,不会只想与我这小姨子说你和你母亲子床笫之间的事儿吧。”
“自然不是。”宫归艳微微一笑,“薛凰寐把你藏得真好,若不是你爹,我还不知风家一对双胞胎竟也能偷龙转凤。想我宫归艳傲了这些年,竟被你们一双姊妹给耍了。”
这些字扎在我的耳朵里,我觉得脑袋疼得紧,似乎什么呼之欲出,我撑在棺材上,闭上了眼。
“虽说我家娘子死后额上的印记就再也除不掉了。但近日我却从老爷子嘴里得知了一种奇特的秘方,如今总算是调配出来了。”宫归艳的声音渐渐柔软了起来,“如今你们姊妹二人都沾上这奇特的药膏,我家娘子额上的梅花一摸就化了,打从这一点来说,她倒不像你如此顽皮。”
宫归艳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觉得很是熟悉。
我大叹一声不妙,摸了把额头,只见五指里一团油污中隐隐有一丁点儿格外的艳丽。而他的左手不知何时捏着一个胭脂盒,里面装着羊脂膏状物,我心口微微有些发紧。
“你在勾栏里奏的曲子委实勾出了我的旧情内伤。”宫归艳隐了眼底的笑意,一双眼灼灼地望着我,“三年前与我奏琴和鸣的可是你?”
“我的妻子是笛匕。风家的女儿一个爱描红梅妆,一个额上有朱砂。与我成亲的是她,那与我****的可是你。”
宫归艳突然捉住了我的手,眼神盯着我,动作太过咄咄逼人。一股子邪风吹来,地窖的门被风撞开了,雨撒了一地,寒意更浓。
“还是说,原来你们两姊妹就爱共侍一夫。”
我退了一步又一步。脑子里疼快要炸开了。
最后我做了什么,干了什么,我全然不知,隐约之中似乎在冲动之下宫归艳一掌。
待我回过神来,已是抱着怀里的人儿,跌到在庭院内,雨浇在我身上,背脊被冻得生疼。
我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抚上的她的鼻到唇,颤抖地摸着每一寸,指间碰触到长长的睫毛。
无数个声音在脑海里荡过,扎入耳朵里。
“歌儿以后想过什么日子?”
“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姐姐你呢?”
“我就守在你身旁,看着你每一天过得快快乐乐的,便足够了。”
我望着怀里的那张熟悉的面孔,万般悲戚涌上心头。
如今她却闭上了眼睛,再也听不到再也看不到了,只是一具冰凉的躯壳儿。
很冷……
淅淅沥沥的雨水,浇在我的身上。
“歌儿,醒一醒。”我垂着眼帘,攥紧了手,雾气扑上眼,我摇着她。
她卧在泥地里,纹丝不动,雨滴溅在她的眼角,顺着脸颊落了下来,一张脸那般的漂亮,红梅痕已化没了,只剩一粒朱砂,长发湿衣。
她是这么好,这么乖。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仍记得,她说,姐姐,如果还有来生,我还愿你做我姐。
我气息不稳,脑子疼得紧。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疼得紧,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般。
怀里的人一袭红嫁衣,身躯已经僵硬了,我却抱入怀里,搂得紧紧的。
三年前的事,我记起来了。
我是风笛匕,是我害了她。
我害了自己的亲妹妹。
宫归艳猜得差不离,但有一句却是错了。
我与他相识的第一日,并不是在风月比赛场所,那一日我也并没有在额上描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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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进入第三卷,情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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