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一开始便看上了薛凰寐,但我看上的,不单单只是他这个人。
我要的不仅仅是侍宠这个身份,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侍宠也无法满足我。
我每每揽镜自照,镜中的女子也一笑,额间突然多出的一粒朱砂衬托得脸分外的柔和,一双眸子沉静如水,无欲无求。
我窃以为这份野心隐藏得极深。
却不料也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这事缘于薛凰寐教我的那套心法,我练到后头愈发觉得诡异,内力乱冲,委实不对劲。
我深深察觉出,我被薛凰寐摆了一道。
如果说内力是墨水。
记忆便是字,纸上的字要仰仗墨水才能显现。墨水变淡变少的时候,字也消退不见了。
这套心法练得我到最后,内力一日不如一日,内力抽走的时候,记忆也慢慢消失清空了。
我很惶恐。
更为不安的是薛凰寐对我的态度,他不再纵容我,放任我。
在某次****之后,他搂住我的腰肢,嘴凑在耳鬓旁问我,鸣剑派的尊上之位换我来做好不好。
他这么问,自然不是当真要让给我。
而是一个提醒,一个小小的警告。
一切一切终于挑明了。
夺位之争,并不像世人说的这么风光,薛凰寐是何等人物怎会让我得手,反倒是我被重伤了。
当时我趁着天黑,跌跌撞撞躲到了笛歌的住处,虽无外伤在身却已是内力亏损,精疲力竭,活不了多久。我清晰的记得,笛歌惊慌失措的表情,她抱着我,眸里盈盈泪光。
莫哭。我只是来看看你。
看完了我便走。
屋外隐约有人走动的声响,我踉跄地起来,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挣扎想离开。
我只是想在死前看她一看。
但不想把唯一的妹妹拖下水。
笛歌将我的手握紧,微微发抖。
在我后颈上劈手给了一下,我一昏,便瘫倒在地。只晓得一股股暖流涌入了体内。
很暖,像是春天的日头。
耳旁响起了娘的低语。
仿若回到了风家大宅,我上跳下窜掏鸟蛋,笛歌静静的坐着,听到我的呼唤忙放下手里的物什,趴在窗头,漂亮的眼睛浅浅地微笑,胖嘟嘟的手挥着帮我绣的女红。
儿时的****一点点在我脑海里浮现。
笛歌尽全力渡真气给我,我也吸尽了她,忆无忧让我得到的不仅是我亲爱妹妹的内力还有她的记忆。
我只晓得,醒后躺在笛歌的床上,房里漆黑一片,身子酥麻麻动弹不得。
而偏巧那时,宫归艳闯入进来,喝得大醉的他脱了衣衫就,爬****就干了起来。青丝从床下垂下来,我侧头远远地望着她。
望着团成一团缩在箱柜里的笛歌,她眼睛清亮,气息一点点的弱了下来。
我一身大汗湿,咬着手臂,哭得无声息。
我忘不了那一晚。
笛歌就这么歪着头,身子渐渐冰冷,直到再也睁不开眼。
宫归艳满身酒气,伏在我身上一边狠狠地干着,一边不乏哀怨地说。
他说,
匕儿,为何新婚之夜过后,你就不愿再与我亲近。
你是我娘子。
是我宫某的娘子,当初既然不爱我,又为何要嫁给我。
他的话如锥子般扎入我的身体。让我疼痛难耐,顿悟也许多事。
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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