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看你不顺眼,没事就会找你茬。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
甭用……
他一提起那位化蝶壮士,我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难怪今早碰见他,他就一直对我奇奇怪怪,冷言讽喻的,原来事出有因。
风筝微微一笑,握着我的手,继续轻声细语,“你还记得么,有一次老板让你替他擦他的宝贝如意玉,结果你眼一闭眼一睁后,忘了这会儿事……至今那枚如意玉在哪儿还是一个迷。对了,上个月你闹得稍微狠了一些,以为自己是接客的公子,结果把楼里的客人都给吓跑了,结果被老板逮着一顿狠揍,躺了足足三十来日才好。”
怎么听他说这番话的意思,像是我故意装失忆占便宜惹是生非似的。
我琢磨琢磨。
他低头,手指抚着身上的玉佩挂饰,若有似无地说,“整个楼里还是我比较宽宏大度,你可知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一惊,“你想说什么?!”
他只不语,颇有些委屈地玩弄着手里的穗子,一拨一弄得我心惊胆战。
“两个月前你犯了病,忘了事儿。半夜里也不避嫌,似是憋不住了,披头散发地找我要了些搁在柜子里用不着的柔软衣裳。”
“我要来干嘛。”
“是啊,你会要来干嘛。”他淡淡一笑,接了话,“我若知道你是用我用过的衣袍料子,垫在亵裤里应对葵水的,死也不会给你的。一姑娘家也不害臊。”
我想我真是害臊了。
他十分友好地拉着我叙旧,叙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
一这顿功夫下来,我身上被汗渗得,无一处不是湿的。
我低声下气十分谦卑地送走了风筝公子后,深呼一口气,身子斜靠堵住了门。从内心深处明白了一件事儿。
这楼里的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真真是闲聊一两句就能把我底儿给揭了,一个个心如明镜得……啧啧,彷佛菩提转世。简直是,防不胜防。
我就说这堂堂一头牌公子哥儿怎待我就这么好……
原来人家一早便知道我就是那勾栏里边这群男人堆里唯一的母的,所以才给了我春风般的温暖。
我忍着身上涌来的阵阵寒意,为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一口。
此番看来,我的身世也并没他们说的那般明朗简单。
前任老板走前交代的事儿有些古怪,而他留下的那张字条在我看来也更为蹊跷。
风筝公子话语里的意思不难理解,他分明旁敲侧击地告诉我,以前我在这楼里过得很下贱,也没少挨过老板的揍。
可这会儿老板却说我是他的儿子……甚至父爱泛滥到把整间勾栏都留给我打理?
既然是仇家追杀,哪有把亲儿子留下自己却一人逃走的爹。
儿子?!居然说我是他儿子?
笑话……莫非他不知道我是女的?
或者该说,我这挂名的老爹与我之间有没有那一层血浓于水的亲密关系还待考究。会不会是他存心设局,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抓个替死鬼给他背黑锅?
想我光想到这儿,就情不自禁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我是一龟公,自然不起眼儿,想必这楼里真正注意到我的人微乎其微。如今我一日之间成老板了……就算我再怎么夹着尾巴扮低调,只怕也无济于事了。从今儿个起楼里的公子,管事杂役龟公们几百双眼睛盯着我,只怕再也不好弄下去,这紧要关头切要小心谨慎,莫再弄出乌龙来才好。
我长长地哀叹一声,
倒在榻上,望着帷帐,眨眼又眨眼,撩起手旁的一个玉雕,泄气般地将其扔远。
罢了,如今事已至此,
我早已是身陷于这一团迷雾中。只怕我想退出,别人还不乐意呢,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着我便还真安心了,将自己这一身收拾妥当,合衣小歇了一会儿,竟也睡得安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且愈来愈近,我迷迷糊糊地睁了眼。
立在床边的竟是赵管事。
我一惊。
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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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也宝就要发奋了。周一至周五更勾栏,双休囤祖宗,所以双休日坑内有无更新,由天命定……
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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