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眉来眼去…
夏侯灼的那本笔记上,对对手的琢磨,甚至要比行军打仗的事,记录的都更加详尽。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探报,有些人甚至详尽的,连些日常小习惯都有。
什么吃饭时候,不管吃没吃完,只要停筷就会擦下手的。
还有说话时候,习惯手指轻敲桌面的。
还有习惯掠须的、半年不洗澡的,习惯多人运动的,等等……
而且其对这些更看重,曾对凌沺说,就是这些最日常、最容易被忽视的,细小的习惯,最能看清一个人。
凌沺自己是不擅长这个的,但他现在在尝试着用大大爷的办法,去揣摩、去打量。
“看得挺认真,有什么收获。”雍虞罗染突然对他问道。
凌沺在观察别人,雍虞罗染也在观察他,觉得虽然没过去几个月,但凌沺的变化还是不小的。
“没什么有用的,个个虚假的可以。”凌沺耸了耸肩,撇嘴回道。
大概是因为座位是有序的,不是随便坐的,临近的人虽然也都交谈甚欢,彼此交头接耳哈哈大笑的,但除了极少数几个,他们的笑容里带着的都是虚假,并非自在。
“嗯。当一个孤臣,并不是就一定让谁都看出来,你是个孤臣。不能说你故意表现出得桀骜粗狂有错,只是并非最好。”雍虞罗染点点头,看向下方众人,再对凌沺道:
“你看看他们,虚假也好,真实也罢,在这里唯孤和你,像是一个局外人。”
“陛下想说,让我和光同尘?”凌沺试言道。
雍虞罗染是因为君臣有别,是因为一众勋贵对其敬畏。
而他是不被接纳,对于此间所有人而言,他都是一个外人。
这个凌沺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加入他们,你才能知道他们怎么想,又打算怎么做,你的观察也才更有揣度的依凭。”雍虞罗染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再道:“去吧,让他们接受你,哪怕是假意的接受。时间长了,真假也就不那么能分辨的出来了。”
凌沺懵了一下,然后笑着摇摇头,拎着酒坛走了下去,这个堆儿里扎一会儿,喝两杯,那个堆儿走一圈儿,说着跟放屁没啥区别的话。
甚至还跟雍虞安殷几人,拼起了酒,称兄道弟的划拳行酒。
“过于粗鄙了些。”雍虞只胡见状,不由摇头,眼中鄙夷是清晰可见的。
虽然支持凌沺和胡绰成婚,是他与萧无涯的交易之一,但这可不代表他就对凌沺有好感。
恰恰相反的是,他心里从来都不待见凌沺半分。
“这才是他的精明之处。若他现在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开始表现出来的,岂不就成了笑话。而且莽人?粗鄙?阡陌崖一脉,在大璟朝堂哪个不是这般表现,可又有哪个真的是无智莽夫。”相反,雍虞罗染对凌沺在下面高声呼喝,一副江湖市井习气的样子,表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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