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草的背影:“摘了九十九株还不够,还让人来再摘三株?”
“咦?”
季宗刚走,又有人信步过来,让白渺的困意渐散。
“谁把这星月草都给摘了?”楼时安吐槽了一句,随手折下三支捏在手指里,“还好来得及时。”
他将星月草叼在嘴边,一边摇着折扇,踏月而去。
这一去,去的是白娉婷屋子的窗前,他轻叩了三声,窗户就被推了开来。
白娉婷见是楼时安,倏地拧起眉头:“楼时安,你来做什么?”
她狐疑地盯着楼时安,这大半夜来敲她的窗户,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闲得慌来找架吵?
楼时安原本轻快的心情一对上像刺猬般的白娉婷,顿时就像气球被戳了个口子似的泄了气。
他把星月草递了过去,轻咳一声:“这个给你。”
白娉婷接过星月草,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把灯关了,你就知道了。”楼时安悻悻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娉婷,”于悠推门而入,正好看见白娉婷拿着三支草吹熄了烛火,“咦?这草居然会发光!未免太神奇了!娉婷,你在哪里采的?”
“是本世子摘的,有些人不识货。”
窗外传来楼时安臭屁的声音,让白娉婷脸上一冷,倏地走过去拉开窗户把草塞在了站在窗边等夸奖的楼时安胸前:“是,本姑娘不识货,这草还给你!”
然后,啪地一声把窗户关了。
于悠缩了缩脖子,偷偷地瞧了眼等着窗户的白娉婷。
她似乎来得不怎么是时候?
其实,她本来过来也只是想问问白娉婷一件小事,哪里晓得会遇到楼时安来找她。
“娉婷,我……先回去了。”
她溜出白娉婷的屋子,走了不远正好就撞上了闷着脸走路的楼时安。
“楼时安,”于悠上前,对他手里闪着光的三株草充满好奇,“这草哪里摘的?娉婷不要要不送我?”
楼时安扭头睇她,把星月草往腰后一塞:“想要就自己去摘,花园里应该还剩三株。”
言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随着余风送来一句隐隐约约的话:“我爹好像住在最左边的那间屋子。”
一刻钟后。
于悠抓着三株星月草,站在了最左边的屋子前。
她小心翼翼地屏着呼吸,看看手里微微闪着光亮的星月草,又看看烛火依旧摇曳的屋子,没敢敲门。
她早就决定了不能再随意打扰王爷的。
这一路离开京城那么久,她都信守对自己的承诺,没有主动跟王爷说过话。
于悠捏紧了星月草,想了想,将它们插到了房门前,然后转身,踮着脚步悄悄地离开了。
就在她的身影隐入月亮门一侧时,秦王的房门被推开了。
秦王看了眼月色下的一渺余影,又低头看了看插在门上的三株草,把它们拿在手里:“数百两一株的星月草,也就只有二皇兄才舍得种在园子里。”
这被小辈摘了三株,也不知道会不会心疼。
还是收起来,免得让二皇兄发现端倪。
回头怕有人会哭鼻子的。
隔日一早,晋王的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吼。
那是刚听王府管事禀报星月草一夜就不翼而飞的消息的晋王发出的低嚎:“本王的星月草怎么可能没了?!走!去花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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