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阴狠的目光盯着端坐在公堂后的钱同知,原以为是个懦弱无能的墙头草,没想到他对章程礼还忠心耿耿。
“耿捕头,把物证拿过来。”假装没发现陈学政狰狞的表情,钱同知一声令下,耿捕头立刻走上前去。
哼!陈学政目光闪烁,向前走了几步,手一松,三张纸飘落在地。
寇母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伸手向三张纸抓了过去,分明是想把三张纸给撕了。
“住手!”耿捕头厉声一喝,根本没想到陈学政会使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所有人以为来不及的时候,暗器破空的声音响起,寇母只感觉右胳膊剧烈一痛,啊一声叫了起来,伸出去的右手臂好似断了一般直接耷拉下来。
耿捕头动作迅速的把地上的三张纸给捡了起来。
而在殷无衍出手后,保护陈学政的一个中年侍卫倏地飞身上前,挡在了陈学政面前。
“大人,这是个高手。”闫辉低声说了一句,锐利的目光戒备的看向殷无衍。
“公堂之上竟然敢出手伤人,来人,将这个暴徒给本官拿下!”厉声一喝,陈学政绷着脸命令,却是要趁机抓捕殷无衍。
章程礼虽然没看到三张口述,可看陈学政这恼羞成怒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冷声阻止道:“陈大人,说出手伤人未免太过了?此人不过是阻止寇氏撕毁物证,也算是功过相抵。”
湛非鱼滑不留手的,又有顾学士这个老师,陈学政不敢对她怎么样,可一个小小的护卫他堂堂三品大员难道还对付不了?
“章程礼,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是戴罪之身?”神情倨傲,陈学政强势而霸道,“来人,立刻把此暴徒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又被架到火上烤的钱同知恨不能脱了官服不干了,可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陈学政下令了,钱同知也好,公堂上的捕快也罢,只能听令行事。
湛非鱼都被气笑了,“陈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是说陈大人是故意把物证丢到寇夫人面前,给她制造撕毁物证的机会,如今计谋失败,所以恼羞成怒的迁怒无辜人!”
府衙外围观的路人面面相觑着,他们中有一些是南宣府的读书人,有些是店铺的东家,有几个是闲着没事干的纨绔子弟,可只要有眼睛有脑子的,都能看出陈学政的歹毒心思。
“湛非鱼你信口开河的诬蔑本官,本官不和你计较,但你的护卫公然在公堂之上动手,这可是证据确凿!”陈学政双手负在背后,一副不和小姑娘计较的宽容姿态,可那阴冷的双眼里却充满了恶意。
看到陈学政铁了心的要对殷无衍动手,章程礼面色凝重了几分,对着湛非鱼微不可察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即便下了大狱,至多也就是打几板子,执行的是南宣府的衙役,对一个练家子而言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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