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绣的活灵活现像是画上去的一般。
“她说要四成的利润?”程墨开口问道,只有二十岁的他眉宇间尽是经商的老练,沉稳的气势让身边人有时都会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是的,这绣品四成的利润我觉着太高了,花样年年都能出新的,难保会一直时兴下去,就是这绣法和绣技,是我从未见过的,一时拿不定主意才请公子过来定夺。”何雅谨慎的道。
“给她兰香阁四成的利润,问她愿不愿意把这生意独供给兰香阁一家,日后也只给程家帮忙。”程墨道,寡淡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何雅震惊抬头,“兰香阁……四成?”
只是这绣品的利润就已经够高了,公子要把小半个兰香阁都拱手让人。
程墨掩下眼底的野心,茶杯被他捏在手心,“程家的布料生意在州里很难做,我收到你的信时已经在州里和京城问清楚,应该是那夫人自己所创,这件事你放手去做,我全权托于你。”
程墨心中自有定夺,不过是个农妇,给她兰香阁四成的利润加上程家的诱惑,必定能把这绣法牢牢的掌握手中。
到时进京……
程墨抬头看向空中,刺眼的阳光直逼眸子,就算眼眶通红他也不低下头来。
“公子,老夫人那边催您回去。”程尚耳语道。
程墨眼里稍瞬即逝一丝的不耐烦,“回府。”
可是刚抬脚欲走,竟有一次碰见陆澄澄和季无言,陆澄澄在街边的小摊上挑着东西。
而季无言在与巧遇的大胡说话,大胡刚新得一批猎物,力邀季无言过去掌掌眼。
陆澄澄挑着些小玩意,瞥见大胡神色紧张,便没拦着季无言过去,季无言担忧画面太过血腥交代陆澄澄先去酒楼呆着,他办完事就立即去找她。
陆澄澄应下,撑着吃饱饭的肚子回到酒楼,眼见酒楼里人来人往的,她不太乐意进去挤,想着干脆出门透透气再看看有没有要用到的东西,一会再来等季无言。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衣衫褴褛的孩子捧着一碗铜板来到陆澄澄面前,“行行好,给点钱吧。”
陆澄澄看那孩子手脚尽好,也就身上的衣服破了点,脸上脏了点,但那碗里的钱比她口袋里的都多。
陆澄澄装作没听见,让开身形。
可那碗依旧伸在她身前。
陆澄澄伸手,在孩子期待的眼神里拿走碗里的一枚铜钱。
孩子惊呆了,“你做什么?”
娘不是说从酒楼里出来的都是富贵人家,只要他端着碗就一定会给钱吗?
这姐姐莫不是脑子有病,咋还从他碗里拿钱!
“我比你穷,你把钱递到我面前,可不就是要给我吗?”陆澄澄面露不解,惊讶张口问道。
“我是乞丐,我在乞讨,不该是你给我钱吗?把钱还我!”孩子理直气壮的道,双眼紧紧瞪住陆澄澄。
陆澄澄故意把脸沉下,“手脚尽好却在这里乞讨,就算是真的乞讨也把碗里的钱收收,你瞧瞧你那钱比这摆摊大哥罐里的钱还多。”
摆摊的大哥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悄悄地把钱罐拿下去。
“你……!”孩子半天说不出话来,端着碗气鼓鼓的跑走。
“姑娘,您也是厉害,这孩子日日在这里乞讨,见到有钱人就上去要钱。”摆摊的大哥说道,眼里有着些许的不满。
陆澄澄笑而不语,还想把这铜钱还给那孩子,结果这孩子跑这么快,估摸着也是被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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