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得什么条件。
寒熄坦然道:“吾愿阿箬,心想事成。”
八个字,每说出一个字时都像是一记锤子重重地敲在了阿箬的心上,有些闷疼,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
有感动,有悸动,亦有心动。
寒熄希望她的心愿成真,阿箬莫名有种猜想,基于寒熄近两年来的闲散,她觉得他或许并不那么急于找回全部仙气,甚至是有些……不太愿意。
他不愿的事,恰恰是阿箬最期望的事。
于是昨夜飘于画舫上,二人不似谈心的谈心,还是让寒熄动容了,所以下了船后他为阿箬点亮了那一盏灯。
人间七夕节的花灯上寄托的所有期望,都不能真正地被天上神明所见,他们的祈愿,能否实现全看自身努力与运气。寒熄身为神明,自然知晓花灯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写给他们自己看的,可他还是借着这一习俗,为阿箬写了一句。
他说“吾愿阿箬,心想事成”,求的即是他自己,又不是为他自己。
她幻想过寒熄写下其他话,那些与昨日七夕放花灯的男男女女一般,令人动心的情话,虽说这样的话不应当放在他们俩的身上……可现在阿箬觉得,寒熄写下的话字字未提情爱,却比任何她所能想到的情话都要动人。
青绿色的花灯,与她衣裙的颜色一般,由灵力和萤火虫点亮光芒,永不熄灭。
阿箬张了张嘴,这时心间泛起的丝丝酸楚像是将心口割裂了一小道伤口,莫名的疼了起来。
她连忙低头,敛藏眼中湿润,用力眨了眨眼,睫毛被打湿,但没落泪。
阿箬的声音有些哑:“好,那我不给别人碰。”
寒熄颇为开心,体现在他比阿箬率先走出去那一步,带着她去追银仙儿的轿子,阿箬却跟在后头揉了揉眼睛,总忍不住朝寒熄看去。
这世上的任何人以寄情的方式写下心愿,在任何场合,都未必是真心的。可阿箬知道,只要寒熄说得出口的,只要是他愿意去做的,必是出自于真心,他是个不会说谎的神明。
银仙儿的轿子穿过大街小巷,离平乐街很远,终于到了白月城的一片富人区,这里街宽,每家每户都是门档多,门槛高,宅院很大。
轿子停在了杨家门前,银仙儿掀开轿帘朝杨家大门看去,便见到两个年轻人身后跟着丫鬟与书童,一男一女互相对视,眼神脉脉,但止了三步距离。
银仙儿突然出现,叫那正在说话的二人停下。
阿箬离他们有些远,她站在一株樟树下,收了头顶的雨伞,银花折扇欻欻扇风,扬起了她与寒熄的发丝。
门前站着的那名男子她认得,昨日才见过,是齐卉的儿子齐宇林。
阿箬忽而想起昨日齐卉与齐宇林短短交谈中,其实透露了他们与杨家有关系,周夫人之死恰好被齐宇林撞见,也正是他昨日来杨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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