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修养、社会文明，都被浓缩成了两个字，资源。
在超神帝国，拥有资源就拥有一切，可以晋升位阶，可以拥有更多的神域，可以奴役更多的种族，最终成就高等甚至是超等神王，无限接近于神皇，成为所有世界的主人。
这有点像是华夏古时游牧民族的终极进化。
只剩下终极的武力征服。
但文明为什么被泯灭了？
为什么超神帝国没有诞生艺术系、人文系和社会系的神明？
地球神国的社会形态如果不被努力压制，会诞生一堆乱七八糟的先天之神。
假定没有战争压力，在各种先天之神的鼓励之下，地球神国将迎来神历文艺复兴，必定是百千万甚至是亿花齐族的文明盛世。
这个问题，鱼人皇帝无法解答。
再说超神帝国这个买买买的终极社会。
七位神皇，就相当于七个无弗远近的电商平台，一位外神所需要的一切，都可在平台中购买到。
包括眷属、武器、神域甚至是神皇的垂青。
比如鱼人皇帝在进入这个战场时，就拒绝了三位神皇的十七项‘推销’，都与战场结果息息相关。
如果是一位皇族成员，那么衪购买了这些服务，那么不止其会拥有场外助力，还可以在战败时，保证绝大部分眷属能够安全从战场撤走，以及其他‘作弊’服务等等。
王侯倒是见过这样的皇族富户，就是那位时钟怪客。
战场上时钟怪客的爹，凭空运来三个顶级金轮巨人，差点把王侯迫到绝境，还好王侯居安思危，底牌足够多。
“外神间可以相互通联么？”王侯问鱼人皇帝。
“为什么要相互通联？”鱼人皇帝不明白。
“社交。”王侯说。
“什么是社交？”鱼人皇帝不明白。
外神不需要社交，衪们每个都是造物主，除了皇族间，有因为体内规则神力延伸，而出现的近似于‘血缘’的关系，普通子民间，终其一生，都不会有任何亲密接触。
到其他神域中去‘串个门’？
这对超神帝国的子民来说，是不可理喻的行为。
每个神明都是资源的集合体，把自己送上门去供对方收割么？
神皇冠冕可不保证你的神身安全。
“你可以向更高等级的神皇投诚，成为其手下，或者进入皇族，成为其中一员么？”王侯再问。
“投诚？”鱼人皇帝想了想，“存在这种关系，下级神明可以向上级神明‘贡奉’，通过为其效力，获得相应的资源，但很少会有上级神明接纳。”
“为什么？”王侯问。
“因为守恒冠冕规定，上级神明接受的‘贡奉’后，返还的资源，是有数量限制的，一定要倍于其。”鱼人皇帝说。
就是我‘贡奉’一块钱，上级神明至少要返我两块，这不是朝贡，这是扒大户的皮啊。王侯觉得这挺有意思。
显然这条规则的初衷，该是平衡超神帝国内注定会失衡的货币体系，但执行效果怕是很一般。
“那皇族之主，岂不是最贫穷的神？”王侯问。
“不，神王是有拒绝返还资源的特权的。”鱼人皇帝说。
果然什么社会都有特权阶级，这个特权也就意味着垄断阶级的出现。
“你如何接收贡品？”王侯再问。
“守恒冠冕中有所展示。”鱼人皇帝说。
“展示给我看。”王侯说。
由于文明种族限制，所以王侯是不可能看得到神皇冠冕的内容的，不过可以从鱼人皇帝拿出的‘展示品’中，看出是哪些外神，正在寻找贡奉对象。
很多。
鱼人皇帝先是摸出一根猪牙。
“这是微弱等神明猪神的贡奉之物，接收它需要返还100万颗创世粒子。”
有趣啊……王侯觉得自己找到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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