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笑的和婉。
她是先皇后贴身的大丫头,进宫做了未央宫的风仪女官,皇后薨逝余下稚子,她便贴身侍候公主,日子都抛在脑后去了。
“奴婢有一颗进取的心,不做上公主府里的大管家,绝不出宫。”她笑着开了个玩笑,顿了一下,问公主,“年后的驸马甄选……”
霍枕宁呀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
“我总觉得你青春永驻,怎么一晃就二十九了?”她忽的惊惶起来,“宫女二十五岁便要放出去,你怎么都二十九了呢!”
她话音未落,公主已然伸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之后才展开了笑颜,心无芥蒂。
木樨盼着公主同她说些什么——她这样的性子,不说什么,才令人心中不安。
正蹙眉而忧,公主却同她闲谈了起来:“姑姑,你今年二十八岁了吧?”
木樨在心里算了下年纪,点头说是,笑道:“过了年,就二十九了。”
五分的喜欢,挂在嘴边。
七分的心悦,与密友偷偷吐露。
霍枕宁心无旁骛,绝口不提那一日的遭遇。
“我不过出去了半月,璀错就许了亲,若是再多半个月,她岂不是要被谢小山骗走了?”她想到了璀错,眼中立时有了神采,抱怨道,“这个谢小山,太坏了。”
青螺幔帐里,大梦初醒的公主倚壁而坐。
素来明净地双眸此刻亮亮的,像雨后黑夜的星星。
乡野之地的酒后劲儿大的惊人,待霍枕宁睁开眼睛,已然是在回京的路上。
木樨笑的温婉,心里却沉甸甸的,装了许多愁思。
而十分的爱恋,是闭口不谈。
之后的每一句话,皆不提前事,似乎这趟出行,不过是一场游玩。
那一日牙狼关来了百人,护送昏睡的公主回了云城——服了致人昏睡的药物,故而公主两日未醒。
待公主醒来之后,约有半日的时间,都是在呆望出神。
木樨掀开一角幔帘,看了看外面的风物已近帝京,舒眉一笑。
“……先祖定北都为京,以帝身守国门,故而这北地边陲距离破近。”她拉过公主的一双纤手,轻轻地为她按捏,“您瞧,这里已然是冀州,快到家了。”
“秋闱的榜下了没有?”她想起大医的孙子夏功玉,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木樨笑她健忘,“二月的春试都要开始了,您还在问秋闱。夏生中了亚元,只待来年殿试了。”
霍枕宁点点头,伏在车内的矮几上,一头黑发垂落在几旁。
“我看中的人,必点状元。”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去看幔帐外的青地,“姑姑,咱们的车停在这里歇息一个时辰,你领二百精卫去冀州侯府上走一趟。”
木樨听公主这般一说,也想到了嫁在冀州侯府的宣意蕊。
只是,宣意蕊同宜州公主霍曲柔交好,宜州公主不去管,公主怎么今日想起来管了?
她只管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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