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毛發的模樣,想也不用想,是那狐妖。
卿子菀沒有回答,看向太後,見她亦是有些訝異。
隻有皇帝是淡然的。盡管如此,卿子菀仍舊察覺他眉心間凝起的鬱氣。
“母後,兒臣有事,便先行了。”皇帝站起身對太後行了個禮,看了一眼卿子菀,便令地上那人起身,帶著小卓子向外走去。
地上跪著的人身形一晃便消失了。卿子菀壓下心中的震驚——她感覺自己的識海有些微波動。
皇帝走得突然,偌大的正殿便隻剩下劉太後和卿子菀了。
對劉太後來說,既是送上門來欺負的主兒,又是看著便鬧心的東西。
對卿子菀來說,既覺一切又回到正軌上了,又有些期待太後的擠兌。
前生,她避讓。
隻是,避讓不代表畏懼,避讓不代表不敵。
她好歹也是八歲名動華國,九歲能說會道,十歲精通琴棋,十一歲書畫大成的卿子菀,劉太後那點腦子在她這裏,其實略有些搞笑。
劉太後正醞釀著說些什麽拉開擠兌卿子菀的序幕,卿子菀卻仰起臉看向劉太後,唇邊勾著小女兒般天真的笑:“母後,您的鐲子臣妾看著有些眼熟,可是在精聚閣買的雅秀穿花靈雕赤金鐲?”
劉太後順著卿子菀的目光垂眼看向自己的鐲子,確實是精聚閣的雅秀穿花靈雕赤金鐲。這鐲子是她在變成太後時綠梅拿來精聚閣圖譜後一眼便看上的,兩個一對,四百兩黃金,饒她是太後也不給半分便宜。
“皇後倒是識貨。”劉太後笑笑,不免有些得意地抬起手看向腕上金光璨璨的鐲子,“精聚閣出的,確實是好東西。”
精聚閣,精聚閣,放眼天下也找不出更好的首飾商了。雖然價錢貴些,而且會有雷同的風險,但天下間哪個姑娘能抗拒這麽精致的飾物?
卿子菀微微揚眉,眸中波光流轉,也舉起一隻手來,微微露出一截皓腕:“真巧,臣妾二百兩黃金也買了這鐲子。”
如玉細腕,一隻金光璨璨的鐲子,穿花紋,赫然是雅秀穿花靈雕赤金鐲。
劉太後瞪大眼,隻覺得氣血倒流,一口氣提到胸口便再上不去:“你說什麽?!”
倒不是因為和卿子菀帶了同一件首飾,而是因為精聚閣這價差——
她是太後,她是皇後,皆是尊貴,細細一比較,其實也出不了什麽差別。
但她是劉家人,她是卿家人,從這個角度一想,精聚閣——
劉太後暗自咬牙:這精聚閣,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樣打她的臉?
卿子菀識海靈敏,自然是覺察了劉太後的憤怒,心底好笑,麵上卻很鎮定,瞧著太後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這才舉起另一隻手,亦拉了些袖子,露出一隻雅秀穿花靈雕赤金鐲,似笑非笑道:“忘了說,這隻亦是二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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