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厌倦了这个行业,申请辞职。信写好以后,又给学生们把新学年的保险册子造好,我连中午饭也没有顾得上吃,带上钱和辞职报告、授权书、保险册,又走路回到了集镇上。
我先去青润明那里,煮了碗面条吃。他问我到底想怎么办。
我说没怎么办,领书,下午回学校。
他摇摇头,说算了,你有事,你一定有事,等贺灿富退下去了,就好了。
我笑笑,很淡定,说他退不退和我没关系,但他就是一个狗倌。
饭后,我又去王治培和何为的宿舍里坐了会儿,抽了几支烟。他们都认为我有事,但我说没事,一切就这样了。
然后,我才给凤哥打了个电话。正好他在家里,我便去了他家。我把辞职信和授权书交给他,说凤哥,你拿去帮我办了,还能退下来五千多块钱,五千还你,剩下的也当是付利息了,没办法,我很穷,只能这样还债了。
他很惋惜,说再教几年吧,情况会好的,钱还不还都无所谓,我在乎你这个性情中的兄弟。
我摇头苦笑,说凤哥,我去意已决了,什么都不必说了,等哪天三村没老师的时候,这事你就去办吧,顺便把辞职日期帮我填上!
他无奈的摇摇头,说好吧,辞职不干也好,到外面好好闯,一定会比教书强百倍的。
他还表示,找个机会,叫上他和我分别信得过的朋友,一起吃个饭,喝个酒,由他作东。
我谢过他的好意,说不必了,等我哪天成功了,再回来好好醉一场。
之后,我便去了学校里,交了费和保险册子。我们会计还安慰了我一下,说没事,过两年就好了。
我只是笑笑,领了学生的书本,叫了摩托车帮着拖到了三村。摩托车师傅也是老熟人,还提前头年秋天我去白鹭餐厅闹事的事情,说那真是威风,吓得一伙人没脾气了。
我只呵呵一笑,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提的。
他也说这也太不公平了,所有人都到中心校了,就你留在下面,太不讲理了。
我说也没什么,我现在还好。
回到学校里,我还是上课,天天和孩子们一起玩,也没回街上给青润明他们添麻烦。那时候,我恨不得把课给孩子们上得更好更好,因为越是那样,越是舍不得三十多个孩子,所以,我迟迟没走。
我不回街上混饭喝酒打牌,青润明和王治培、何为也特别不习惯。三周后,三个人在周五的午后就下三村来了。因为他们下午都没有课,教育合流之后,他们彻底是一人上一门课,轻松极了。
他们来的时候,看到我还在教班上的学生怎么踢球,都笑了,似乎也是放心了。
青润明还说我这么久不上街去,他们担心我出了什么事呢!
我说没事,我不是扎根教育战线吗,和孩子们打成一片,散发光和热呢!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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