徕的贴身侍卫,都只能神情严肃的看着我,没人敢说什么,及至我到了二区的出口时,身后传来姚东徕沙哑的声音:“冬子,不管你怎么想,你是我永远的小兄弟,”
我蓦然回头,只见他站在羁押室的门口,一对深目里竟然有泪迹闪光,让我心里有一丝触动,
通道昏暗的灯光下,他高大峻拔的身形有些佝偻的状态,面容里有些沧桑感,神情极为悲肃,可他是一只猛虎,猛虎之泪,叫我如何能信,
我只淡淡的说:“姚东徕,你是一个男人,我不想看到你的泪水,再见,再也不见,”
我一挥手,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我不想做一个贵族,不想踏进那个圈子,太乱,太有风险,我不走,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姚东徕大叫道:“贱人被许凌锋带走了,许凌锋不除,寒锋堂仍在,你为何停止战斗,”
“那是夏家与许家的恩怨,与你无关,许凌锋有机会杀我,但他没有,我能活着,已经很满足了,”我头也不回,淡声回应,
出南岸看守所时,那个被我用西风顶过的脑袋的警卫还对我点头哈了腰,说:“夏总您慢走,”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我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披着神圣外衣的人,为何向我一个平头百姓低头哈腰,”
他愣了,但我却转身走了,
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直奔新桥医院,在那里,有我的兄弟,重伤的龙立奇和阿丹,也只剩下他两个了,
到了医院时一打听,龙立奇和阿丹已经转危为安,只不过……龙立奇失去了一条左臂,脾脏被摘除,阿丹,子弹几乎打烂了他整个右肺,右耳永远失聪,
金汤防弹衣也不是万能的,假如有枪连连轰,也是能打爆的,而我的这两个兄弟,以后再也不能生猛如虎如龙了,我很愧疚,因为自己没有和他们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
也许吧,我与袁竞平追击向荣县,那里的圈套也是危机重重,很凶险,连李幽城也屁股开了花,但毕竟我活出来了,而他们死的死,伤的伤,
到了病房时,那是双人间,有专职护士在照料,龙立奇和阿丹都在病床上沉睡着,因为夜已经很深了,
看着他们都有些苍白的脸,能感觉到他们的虚弱,我的心在痛……
随后的日子里,我关掉了手机,谁也不想联系,也不想和谁联系,我在医院里,跟着护士们一起照顾着龙立奇和阿丹,我活着的不多的兄弟,我当冬哥的,应该照顾他们,甚至比护士还照顾得精心,
他们提及巫山一战的惨烈,忍不住有战争后遗症般的狂躁、痛苦、落泪,每每总要平复很久才行,胜利带给我们的不是喜悦,而是无尽的伤痛,
那一战确实很惨,他们十二人被包围在货运仓库里,以地下消防水池出口为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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