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开脸,柔声答道:
“你想说便说罢,说什么要死不要死的话,也不嫌晦气”
听她如此说,储君的唇边含着笑意,却微微的闭上了眼眸。
“任何人都只道我娘福气好,
被皇上那般情深的爱过,至死全是帝后,并且没有人能再得到她的地点。
可是那即是福气好吗?虽然从小便有人对我说,
我的福气很好,只若不是滔天大错,我即是牢不可动的储君,可是…这即是福气好吗?”
他睁开眼眸,眼里尽是茫然。
“娘亲在时,我就没见她由衷的笑过,要是真爱一个男人,
又怎么会舍得把自个的男人拱手送出去?
还替他用心尽力的抚育其他女人的孩儿?
直到她去之时,她躺在榻上,闭上眼之时却笑的清净甜蜜。
那不是对父皇的笑,我那时虽小,却分辨的清楚。
”
“父皇最喜爱的是梁贵妃,对娘原来是歉疚,所以我一直全是储君。
然而这个储君的地点,被人眼馋,于我原来是麻烦。
从小太傅便对我说,以后我是要当天子的人,
所以要端正恭谨温文谦和,所以这个不能那个不能,谁来问过我,我要不要呢?”
储君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却字字清晰的映入韩倾歌的耳帘。
她只知道储君待人向来全是谦和的,却不明那浅笑的身后夹了多少的郁闷。
想来除去她,绝大多数人也都不会去想储君到底愿不愿意当储君。
不当储君不当天子?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作为皇子有谁是不愿的?
然而这般想的人毕竟不是身处局中,所以也便没方法明白,生来即是储君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储君伸过手抚摸着韩倾歌的脸:
“其实我向来羡慕三弟,因为他有那个野心,也有那个本领,活的有追求。
不过他一直被我压着,所以不得不不过当一个惠王而已。
”
他眨了眨眼,似有温热从目中滑落。
韩倾歌盯着他眼角若隐若现的水光,喉头干涩,却不明该说些什么。
而他的唇已经突显青白了,韩倾歌拍了拍他的手,冰凉入手,让她心中一颤。
储君对她笑了下:“其实你长的有点像我娘,错了,不是长相,而是神态。
我娘死的早,现今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大概没有人对你提过。
”
他咳了两声,轻生轻喃:“这里怎么会如此冷呢?”
韩倾歌抱起他,将他的头放于怀中,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心中寒冷一片。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止了血吗?不是盯着快好了吗?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目中涌出泪水,就连她自个也不了解这泪水到底是为何而来。
分明她不过感念储君上一世对她的照拂而已,现今怎么会如此心酸?
她搂紧了储君,柔声低语:“无事的,迅速就会过去了,等出去了你就会好的。
”
此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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