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却不知是做什么去了,他路上见有马车过来,观其规制,隐隐的便猜到了是谁,这才勒住了马,停下来说几句话。
“是赶得巧了,殿下此去,是往南山吗?”
这条路只有一个目的地,他这句话委实是问的多余,阮琨宁在心底说了一句“废话”,面上却丝毫不显,神色淡淡的道:“正是。”
顾如钦眉头微动,驱着马往她马车方向凑了凑,道:“这几日事多,恐生乱象,殿下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四处游览了。”
阮琨宁知道他身份能接触到的事情甚多,此刻出言提醒只怕也并非无的放矢,心底便暗暗的拧了一个疙瘩,不欲牵涉的太多,便只含笑感激道:“多谢顾大人费心。”
顾如钦眉头微舒,倒是又补了一句话:“殿下倘若无事,还是回宫去吧,那里更加安泰,不会受到牵连。”
阮琨宁微微一笑,道:“顾大人说笑了,金陵地域,天子脚下,岂会生出什么乱象?”
见她如此言说,顾如钦倒是隐约流露出些微惊讶:“怎么,没有人去接殿下回宫吗?”
阮琨宁诧异的看一眼一侧的云舒,却见她也是目露茫然,便知此事她也是不知,只再度看向顾如钦,道:“顾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
顾如钦眉梢微敛,倏而又散开:“大概是因为殿下今日出门早,所以不曾碰见。”
他略一停顿,这才继续道:“陛下吩咐这几日接殿下回宫,我以为殿下应该知道的。”
阮琨宁既不是朝臣,也不是宫妃,与皇帝也不算是息息相关,自然不会去关注这些,此刻听顾如钦一说,倒是也没有往皇帝对她有什么这方面想——皇帝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要是真把他想象的太过于儿女情长,那才是真正的轻看了他。
下意识的,她想到了方才顾如钦所说的话——这几日事多,恐生乱象,殿下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四处游览了。
她心头一沉——究竟是什么样的乱象,才能叫皇帝与顾如钦都这样小心,再三提醒?
顾如钦却也不欲多说,再度向她颔首施礼,便扬鞭离去了。
云舒与云夏是宫里出来的,对于这些只会更加的敏感,小心的打量她神色,轻声问道:“殿下,殿下?可还要到庄子里去吗?”
“去呀,怎么不去,”阮琨宁唇角微微翘起一点,放下帘子,道:“来都来了,不去一趟,怎么都觉得亏。”
正是冬日时分,那庄子里头却并不见寒意,许是为了添几分野趣,庄内少有金石之物,反倒是木质屋舍居多,阮琨宁来之前,崔氏便叫人将她住的屋子专门打理了出来,虽不如侯府中的闺房贵丽,却也极有几分妙趣滋味。
屋子的里间挖了一米深厚的池子,以整洁的大块白石铺地,以银制的管道连接了外在的温泉,侍女将里间的水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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