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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肃容抬手将那本《鉴略》抽了出来,兀自垂了眼帘,漫无目的得一页页翻阅着,这是他启蒙时的书,亦是霜澶临过的——
那书里不知夹了什么,一张纸从书中落了下来,盘旋了两岁随即飘至沈肃容的脚边,倒令他蓦得一愣,随即阖上书册,弯了腰将那张纸捡了起来,一边轻抬手指要将那叠起来的纸展开,一边行至桌案的烛台旁,他不记得他何时在这本书册里头夹了什么的……
待离桌案还有三两步之时,沈肃容的步子勐得顿住。
这张纸上赫然写着“乾坤初开张,天地人三皇。天形如卵白,地形如卵黄……”
沈肃容那半垂的眼帘里是豁然震动的眸光,继而身形战栗,险些站不稳,只趔趄着向前一步伸手撑住桌案,才堪堪将身形稳住……
这上头分明是他的字迹,可这不是他写的,虽字迹已然九分相像,可字字皆是三思而后运笔,一笔一划极是认真……
这是霜澶临的,他只记得初初让她临时,她临得半分都不像,逼得他握着她的手去写,饶是如此,那字亦是写的直教人僾见忾闻……
至此他便甚少瞧见她拿笔写字,上一回还是在私宅里头,看她写了个“面”字,还讥笑她只想着吃食,她却说是“人心入面”,她其实从那时起便知晓了他的不堪,她却忍住不发,只跟他说再不想喝那药盏……
可他却不肯应,是教她误会了吧,更教她失望……
倘或那时他应下了,他与她,如今可会有不同……
沈肃容颤巍得抬起手,指尖细细摩挲着上头的一笔一划,他竟不知,她早就能将他的字临得这般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烛光晃动,将他的手指投下一小截阴影,那阴影随着指节的移动笼在一个个字上头,沈肃容的指节轻而又轻,好似在抚着霜澶握笔的手一般……
正这时,屋外响起来叩门声,是沈远。
沈肃容倏地抬头,隐去眼中的万分不舍,再抬眼,已然只余寒凉。
遂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得叠好转身放入《鉴略》中,才负手道。
“进。”
外头沈远应声而入,随即走上前,附在沈肃容耳低喃。
“那头说,近日大公子不大去他那处了,他倒不曾有机会下手,奴才还打听了,原是大夫人近日差了嬷嬷们在大公子书房外头看着,不教出来,只让用功温书。”
“既如此,便要助我那兄长一回了。”
声音最是轻漠,只眉眼更冷。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日一早,沈肃容正在与沈儒璋请安,二人于堂下坐着闽茶,见着外头沈霂容进来,二人相视一笑,好一副兄友弟恭,沈儒璋皆瞧在眼里头,亦稍感欣慰。
沈霂容请了安,原稍坐坐便要走,他如今样样不如沈肃容,朝堂之上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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